苏阑说:“你真买下来了?”
俞闽:“......我哪有那本事啊?不知道何方神圣在背后运作,说给苏阑同学了。”
那还能有谁。
不就只有沈筵。
苏阑“哦”了一声,一猛子扎进了寝室不出来,她洗过澡以后,坐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味。
沈筵他什么意思啊?难道把个三百万的高定礼服裙买下来就能体现求和的诚意吗?他这样更让人添气!
苏阑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响了很久也没人听,后来总算被接通了,却是李之舟的声音。
他说:“苏阑,你们家老沈喝多了,在京季,你赶紧过来一趟。”
苏阑刚想说她不过去,但已经被李之舟挂了。
她喂了半天才放下手机,这帮子弟们真该捆起来,被摁在阶梯教室里,好好听一堂电话礼仪课。
她马不停蹄开始捯饬,换了条黑色长裙,小飞袖的设计,紧身收腰的款式,微卷的长发散落下来。
苏阑略照了照镜子就出了门。
京季的包间内。
林翊然靠在椅背上,接连抽了好几口烟,“真能编排,人沈总的酒量,是你能灌醉的?”
李之舟仍旧把手机放在桌上,“嗐,沈公子最近烦着呢,被他这小心肝儿气得不轻,又拉不下脸去跟人求和好,我也是送佛送到西。”
林翊然冷哼了一声,“这真是出了鬼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还用得着他去求?”
郑臣半醉半醒的,喝了杯女儿红,不由得击节赞叹,“绍兴许家办事挺牢靠,今夏送来的酒真不赖。”
“你和老沈都爱喝,有你们俩的名头往那儿一摆,他们敢不尽心吗?”李之舟应了他一句,又转头对林翊然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但老沈就爱宠着她,一物降一物吧算是。”
“一会儿来了我见见,看看她究竟美成什么不食人间烟火样儿,怎么就降住老沈了。”
郑臣轻笑了声,晃了晃杯中酒,“你见过,昨天在你妹妹学校,人还和你说话来着。”
林翊然和他碰了碰杯,“是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至于到这地步,老沈是着了什么魔了?还不如静训呢。”
让男人着魔么?
苏阑确实有那本事。
郑臣斜睨他一眼:“你眼里只有你妹妹,有你这么个帮亲不帮理的大舅子,将来谁还敢娶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