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筵回了集团办公室,等他把出差这些天积压的公务都处理完,外头也已经是夜深前殿按歌声的时辰了。
他靠在椅背上阖了会儿眼。
不多时又拿起手机来看,信息倒挺多,四面八方的,唯独苏阑连音讯都没有。
就连早上他给她发的,叮嘱她喝药的信息,也没见她回个好字。
呵,小姑娘气性也忒长了点儿,这都一天一夜了,人影没见着吧,也不肯搭理他。
看来还得他亲自赔个不是才行呢。
沈筵摁下桌上的红色按钮。
郑秘书很快进来,“沈总。”
他交代事情向来简洁:“定购一块白金色7118。”
郑秘书在大脑里疯狂检索所有名牌腕表的型号,以他作为职业秘书的素养,不久就锁定了PATEK PHILIPPE,只有它家最近出了一款以雪花镶嵌钻石工艺的女表,型号就是7118。
他迟疑地问:“是PATEK PHILIPPE的Nautilus系列吗?目前好像只有香港才能买到现货。”
沈筵抬眼睨他,递给他一个“怎么买那是你的事情,做不到就卷铺盖走人”的表情,寒声道:“你看着办。”
“是,沈总。”
但苏阑的拗劲儿远比沈筵想的要大。
她整整五天都住在学校,除了去沈家补课,就是和静训在琴房排练。
也不知道是由奢入俭难,还是身体变娇了,苏阑住进寝室的第二天,就光荣地感冒了。
再加上来例假,她一咳嗽就感到身下一股热流涌出,跟血山崩似的。
症状也反反复复不断,头昏脑涨打冷战,直到月事来完才好转。
周五傍晚,苏阑和林静训在寝室里换礼服,她们的节目在第三个,去会场更衣室换想必要来不及。
苏阑的床上平铺着一件外联部送来的礼服,说是Zuhair Murad的春夏高定,当时连林静训都诧目了,她和苏阑异口同声地冲着风骚的俞部长喊:“这么难搞的礼服,你不是偷来的吧?”
俞闽:“......”
当时宿管阿姨就在楼道里,听见以后立马小跑着进来,“小伙儿你偷东西可不对,好孩子,听阿姨一句劝去自首吧。”
苏阑和林静训还在一旁点头,跟连声筒似的一起喊口号:“坦白罪行光荣,争取宽大处理。”
俞闽:“......是泰林银行赞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