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别说,苏阑干得出来。
直到蹭着她的脖颈,轻车熟路地摸索到苏阑的十指牢牢扣进去,才心安地拥紧了她。
酒精打着时间差也开始发挥效用,他脑子里渐渐混沌起来,也算有了那么几分倦意,快入睡时又忽闻一声沉重的吸气。
就是那种哭久了以后入睡,在梦里头才能释然的气息。
沈筵于心难安地再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月影偏移到那株梨树后头,再瞧不见了踪迹时,沈筵才迷迷糊糊得出结论。
他大概是栽在苏阑身上了。
今晚会失控到这个地步,像个不会处事的愣头青似的丢下一屋子人领着苏阑回来,就连话也不会好好说了。
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开始变得在乎。
他无法再如鱼得水,也做不到游刃有余。
他一步步的开了关隘,任由苏阑大刀阔斧地走进他心里,然后吝啬地紧闭城门,只许她在自己这一片天地里来去。
旁人略碰一碰,他都会动大气。
一直到天明时分,沈筵才倦极而眠。
待日上三竿醒来,他习惯性地去摸身侧,扑了个空。
苏阑不知何时已经起床走了。
他坐起来揉了揉额角。
郑秘书的电话适时打进来,“沈总,泰林银行的董事们在华彬庄园的高尔夫球场等您,还是上次南京分公司的项目贷款审批落地的问题。”
“好。”
沈筵沐浴后换了身白色运动套装下楼。
黄姨正用吸尘器清洁地毯,见到他忙停下手里的活计,“先生,早餐备好了。”
“阑阑呢?”沈筵问。
黄姨给他倒了一杯鲜奶,“小姐回学校去了,连早饭都没吃,说是上课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