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大教堂？」莫里斯吃了一惊，他本能地看向广场对面，但入目之处，只有看上去毫无异样的市政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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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丝毫没有怀疑凡娜的判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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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好兆头，」老学者嗓音低沉，抬起手按了按头顶的礼帽，「看样子只有你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这可能是因为你作为神职者的灵视能力远超常人——那一幕异象直接出现在大教堂周围，这是侵蚀愈发严重的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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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娜却没有吭声，她只是紧皱着眉头，目光投向了山脚下的城市区域，良久才慢慢开口:「起雾了，到处都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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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雾了，最初是寒霜城邦的中心区域，随后雾气便开始向着整个城区蔓延，从一开始只有丝丝缕缕的薄雾，到雾气迅速变得浓郁，短短几个小时内，整座城市便已经笼罩在一片朦胧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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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起了好大的雾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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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趴在二楼卧室的窗口，伸着脖子眺望着街道上的景象，脸上带着惊奇的神情嚷嚷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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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也趴到了窗户旁，丑陋的骨头脑袋跟雪莉并排挤着，盯着外面看了半天之后突然冒出一串话:「城市区域多雾的原因通常是昼夜温差较大，且人类活动导致水汽升腾、空气中尘埃增多，建筑物之间的含水空气遇上突然降温就会形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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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听的一脸懵逼:「阿狗你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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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在说《自然背后的逻辑》第二章的内容，它这两天一直在看这本书，」正在旁边书桌旁写作业的妮娜扭头看了一眼，随口说道，「你偶尔也该试着自己看看简单的读物了，对熟练掌握单词很有用的——实在不行你可以从绘本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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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你是不是在嘲讽我认字太少，学到现在都只能看绘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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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的注意力已经转回到自己的作业上:「不是啊，因为你确实只能看绘本，描述事实不算嘲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