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看着贝尔摩德那副孔雀开屏的姿态。
他忍不住露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他泄气的趴在吧台上,他很想怼贝尔摩德两句,但毫无进展的任务令他没有那份精力。
“有人待了几年都没见着琴酒,我得什么时候才能见得到。”
哪怕朗姆之前告诉他琴酒从欧洲调到了日本,但日本这么大,黑衣组织的秘密联络点又到处都是。
碰到的概率实在不高。
“说不定今晚就能见到呢。”贝尔摩德神秘莫测地说。
就像是印证贝尔摩德的话一般。
降谷零听见刚才还在安静饮酒、或是交换情报的组织成员发出了统一的惊呼声。
出于下意识的侦查和戒备意识,降谷零抬起头来,紫罗兰色的眼眸倒映着银色的身影。
身材高挑裹着黑衣的男人迎面走来,他有一头在昏暗环境下仍然万分耀眼的银色长发,连他和贝尔摩德的金发都被男人如同月华般的银发比了下去。
男人的皮肤是贴合银色的苍白,不显突兀和怪异,反倒是增添了几分病态。
像是游荡和藏匿于雾中的恶鬼,极致的苍白。
更加引人在意的是男人的气势,压抑又冰冷,像是无数恶灵盘踞在他身上令人胆寒,偏偏散发的气质却是孤高和冷漠。
组织里什么时候有这样可怕又完美的存在?
降谷零从没见过,他心中的警铃在不停作响,几乎要炸了他的大脑,是畏惧还是兴奋?
他知道这将是他卧底黑衣组织的生涯里最大的难关,各种意义上的大难关。
降谷零余光看见贝尔摩德脸上带着惊喜的笑意站起来走向男人。
贝尔摩德熟练的上前挽住男人的胳膊,男人皱着眉试着挣脱了一下,没能挣开,于是冷嗤一声由着贝尔摩德去了。
只有一个人能让贝尔摩德这般殷勤。
他喉结稍微滑动,心中浮现的想法迅速占据他的大脑。
他便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