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又是一阵烦人的敲门声。
要小羽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依旧阖着牙齿不说话。
上牙和下牙叩击打架的声音,让要小羽不由引发一阵颤栗。
忽然,他好像听到了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滚!”要小羽忍着剧烈的疼痛,粗暴的冲着门口大吼一声。
胡婶急忙从门把手上将手撤回来,原来他在房间里,胡婶还以为要小羽不在。
房间的里要小羽并不是他们骆家正经的少爷,胡婶被他这么一吼,心里难免会有微词。就算骆牧渊和骆牧离两兄弟在,也不会这么没有礼貌的对待她呢!
看来这个那孩子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竟然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少爷了,脾气倒是不小。既然房间里有人,胡婶公式化的说:“小少爷,您要家来人了,说要见您”
房间里的人没有回答她。
就在她以为要小羽是故意晾着自己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一个疲惫而沙哑的声音:“来的人是谁?”
胡婶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有那么苍老沙哑的声音,与平时的要小羽简直判若两人。胡婶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要小羽的房间,除了他自己还能有谁!
“来人自称是你奶奶。”胡婶按照杜蔷薇的身份,将两个人的身份告知给要小羽听。
接下来房间里又传来无穷尽的沉默。
胡婶不知道要小羽是个什么意思,也不敢走开。
隔着一道门,不管是房间里面,还是房间里面,都在侧耳聆听对方的动静。
离开的这些年,尤其是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他的脑海当中出现过奶奶那张慈祥的面孔。她经常说自己是个有罪的人,没有照顾好要小羽,以至于让他沦落成当年那副病怏怏的样子。
可是,要小羽知道,这跟她没有一点的关系,尽管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要小羽却坚信,如果奶奶在,她一定不会看着要雄和自己受苦。
在得知要小希不是自己亲姐姐的时候,有那么一刹那,他竟强烈的想念他。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血缘至亲,那就是奶奶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要小羽才明白,他所有的怨无非是因为爱。
他坐在窗前的地毯上,背后靠着那张奢华的大床,阳光照进来,更像冰芒一样的寒光。
他伸展屈膝了很久的大长腿,惨白的脸色像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