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人都不是傻瓜。
桑弘羊能算, 其他人难道不能吗?
粗略的估计一下,就得有不少负责内政的大臣, 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
不过当时天幕说的太快, 一个又一个内容的冲击着大家的情绪,让大臣们实在是来不及更加深入的思考。
但只要给他们时间回过头来想想,必然能反应过来。
仗打的是挺大的。
可耗钱也是真耗钱呀!
陛下, 国库真撑不住这么打的!
不过现在当着刘彻的面, 桑弘羊真不敢这么说。
陛下为了和匈奴打仗,都换下去好几任少府、丞相了。
想阻止他?
是自己的官不想做了,还是想被赐下酒肉,赶紧体面,又或者和张汤在牢狱见面?
桑弘羊哪个都不想选。
他只能谨小慎微的对着刘彻劝道:
“陛下, 即便没有五胡乱华, 等大臣们想过来,也……”
刘彻听懂了桑弘羊的未尽之意。
他脑袋瞬间疼了起来。
桑弘羊不提也罢,一提起来,刘彻又生起来李广的气。
朕顶着压力,好不容易筹集这么多军饷, 支撑大军出征,结果竟是功亏一篑!
如今只是关内候,论资排辈,要在几个人之下的卫青,略微叹了口气, 说道:
“可如今,已经是不打不行了。”
卫青不看布帛上所书自己的功绩, 而是阐述起来现实:
“天幕所言, 大汉与匈奴, 划降水线而分,前为耕种,后为游牧,难以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