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全然忘记,自己回京之前,了解应琛的所作所为,当时对应琛的评价十分高,大有沐朝有他是黎民之福,朝廷之福的意思。
毕竟在这样荒唐的小皇帝手下,将沐朝几年时间就治理得井井有条,手腕自然不低。
殿内蓦然谈到边关粮草的事,宁毅收回心神,听了听。
“应大人,此前的州县屯应急粮的策略之下,国库粮食本就不比以往充沛,这两年边关战事不断,粮草消耗不少,如今雪灾赈粮,恐怕国库余粮也不够啊!”
说话是管钱粮的户部官员。
“王大人说的是,且即便是赈灾,国库也不能断粮,否则若是突发战事,士兵无粮征战,又如何保护百姓和国土。”
说的都有理,应琛沉吟半晌;
“如今个州县粮价如何?”
谈及粮价,不少朝臣都叹了一口气;
“应大人有所不知,雪灾受灾的消息一出,各大商贾都屯粮不售,相互哄抬市价,各灾区粮米更是一价难求,拿着钱也买不到,就连京城,粮食价格也涨了许多。”
“所言甚是,近日里,京城也有灾民涌现,各州府的赈灾粮食不足,百姓们知道了风声,许多都提前逃难去了。”
殿内七嘴八舌,讨论半天,半点好消息都没有,皆是叹息;
大灾之年,百姓苦难。
这时,殿内又有一位朝臣犹移地站了出来;
“应大人,除了灾情以外,还有一事需警惕,臣听人打探,如今百姓中已有流言出现……”
应琛眉眼抬了抬,视线定位到殿内说话的朝臣身上;
“什么流言。”
那朝臣支吾着不敢说;
“微臣叫人手写了一份,请大人察看。”
宫人将纸张呈了上去。
应琛看了半晌,未发一言;
是一首童谣。
沐言在龙椅上睡得迷迷糊糊,好在有狐裘在身上,即便殿内不比他的沐阳殿暖炉烧得旺,也没觉得有多冷。
此刻莹白的小脸睡出一点薄薄的酣红,如施粉黛,颜色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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