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缪尔并不是什么擅长花言巧语的人,甚至也不知道怎么讨好人,他以往的人生里,都用不到这些技巧;
此刻便只能一遍一遍生硬的解释;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
然后紧紧搂着沐言;
似乎沐言不相信他,不接受他这个回答,他就不松手。
沐言就没见过这么死鸭子嘴硬的人,他也懒得争辩了,没有被桎梏住的一只手直接伸到洛缪尔的脸上。
洛缪尔似乎习惯性地要躲,最后又意识到什么,硬生生地止住;
但脸上的神情十分紧绷,仿佛在极力忍耐让自己不适的触感。
沐言冷淡地看着他;
不是喜欢装吗?
那就让他装个够好了。
软凉细软的指腹在脸上流连,抚过敏、感的眼睫,高挺的鼻梁,甚至是软薄的唇峰;
感觉到洛缪尔混乱的呼吸,手又游弋着往下;
在下颚游走,整个掌心贴到洛缪尔的脖颈,仓惶地吞咽时,喉结在手心滑动,如同嵌入沐言的掌心;
“讨厌还是喜欢?”
沐言的视线一直在观察这洛缪尔的神情;
看着他额间崩起的青筋,看着他急促翕动的鼻翼、紧张颤动的眼睫,甚至是微微牵动的肌肤;
这个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享受或是喜欢。
同样,洛缪尔也在看着他。
沐言脸上情涩的艳丽已经散了一些,逐渐恢复往日冷霜般的肤色,唇上的艳色却难以消掉;
玫瑰般鲜艳的眼眸、殷红如血的唇瓣,点缀在这张精致的脸上,无论是色彩、轮廓、还是矜傲的神情,都美的难以言喻;
就如同飞蛾眼中的灯光;
让人移不开眼,转不了向,只想把这株被无数荆棘包围的玫瑰攀折回家,只能自己一人看,只为自己一人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