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沐言的武力值是负数，也就是常人感觉到的疼痛，在他身上，可能是成倍的疼痛；
唇瓣被已经被他自己咬破，沐言却好似没感觉，直到唇里涌入血锈味，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他连松开自己的唇似乎都做不到。
前额的乌发已经被冷汗浸湿，身上的衣物也因为汗意黏在身上。
在沐言失去神智之前，他仿佛零零散散地听到了系统说了什么；
在力气消散之前，他重复了系统说的两个字。
【同意。】
【系统通知：sss等级专属服务已开启……】
身上的痛感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骤然消失。
沐言像是扼颈的天鹅一般，紧绷的身体骤然脱力，像被抽去了脊骨，眼看要从车座上滑下去；
他却因为之前痛感的消耗，连抬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车外仿佛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在沐言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自己旁边的车门骤然被拉开，一片刺眼的光影顿时散落在眼前。
失去意识的短暂时间里，沐言似乎又回到了噩梦般的疼痛里，这样的感触太过折磨，他很快挣扎着醒来。
他还是在车上，刚想要动一动，才发现自己嘴里塞着什么东西。
唇里满是浓腥的血锈味，沐言皱着眉用唇舌把嘴里的东西推出去，身上却顿时被什么缠紧，缠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有些涣散的眼瞳望去；
“陆……雎？”
面前的人沐言简直快认不出，唇边的是青色的胡茬，眼眸里都是血丝，脸上的疲惫和亢奋交织，看着竟有些扭曲；
他脸上的神情因为一刻都没放松过，现在想要缓和下来也依旧很僵硬，往日清俊的面庞如修罗般可怖。
“我终于找到你了。”
“不要怕，我们马上到医院。”
“你哪里不舒服就咬我，不要伤到自己。”
粗糙的手指仍旧像刚刚那样递到唇边，避开唇上的伤口，想抵进唇中。
沐言这才发现刚刚他失去意识的那会儿，把陆雎的手指咬得血迹斑斑；
而他现在连自己唇上的痛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