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想下去,虽然不做厌恶值的任务了,和陆雎这样亲密也怪怪的;
有点难为情;
还有点可怕。
哪怕自己才应该是两人中的主导者。
“我要下去,放开。”
沐言再度推拒着陆雎的手臂,想要撑着腿想要挪到旁边的位置,丝毫注意到陆雎燃着暗火的眼神。
怀里是香香软软的一团,明明刚刚还乖乖地趴在怀里,此刻却决然地想要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陆雎盯着沐言的脸颊,想起今晚宴会上看到沐言纵容着覃仞搂抱、又小心翼翼拉着盛弘的场景,心中那股无名的情绪如同翻涌的火山;
他没有松开手。
为什么不能是他?
凭什么他只能看着沐言走到别人身边?
陆雎从小到大,都是个欲妄淡薄的人。
也许是因为能拥有的东西不多,他早早的就学会了压制自己的欲妄;
只要他对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停止妄想和需求,就不必承受失去的低落和痛苦。
美好的事物与他无关;
这是他二十来的人生常态。
他没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
但是这一刻,好像不太一样。
心里二十年来被无限压制的占有欲和渴望演化成一场无声的海啸,在看不见的黑暗里狂肆地翻涌——
如有这一次,他不想拱手想让呢?
陆雎那双清冷淡漠的眼,此刻偏执又深沉;
“如果我非要呢?”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