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衣服太衬沐少了！俊俏又有气质！”
俊俏？
这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沐言瞅了他一眼，心情更差了。
另一个店员过来，看了看陆雎，“陆先生，这套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试试其他款式？”
沐言身后的盛弘一声轻嗤，“许久没来，你们的人变得这么没眼力见了？该问谁都不知道？”
话里是责备店员，但散漫的眼神却是落在陆雎身上。
经理是认识沐言和盛弘的，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即躬身走到沐言身边；
“沐少，陆先生这身您还满意吗？”
站在对面的陆雎面无表情，但手指紧攥，指尖几乎陷入肉里。
他和沐言盛弘从一出生就不是一类人，这是他早就有的认知。但即便如此，面对把自己看做蝼蚁、渣滓的眼神，却依旧能压垮一个青年人最难以放低的自尊。
沐言没听懂中间的弯弯绕绕；
“我觉得这身挺好看的。”
他的语气中透露这一丝艳羡，“你的衣服，你自己决定，要再看看也行。”
陆雎浑身冷郁的气息瞬间消散，轻动了动嘴，“就这套吧。”
转身去桌旁倒了杯水，递到沐言的嘴边。
他看到沐言舔了两下唇，应该是觉得嘴干了。
沐言确实觉得渴，开着暖气的室内格外干燥，正准备就着陆雎的手喝一口，突然想起林医生的话。
他脖颈一僵，从水杯旁移开，“我……我不渴。”
只是那眼睛还看了一眼水杯，下意识的又舔了舔嫣红的下唇。
错开陆雎的手，准备回换衣间换回衣服，转身看到盛弘，眼睫颤了颤；
他拉了拉陆雎的袖子，“你来帮我拿衣服……”
对比盛弘，他还是觉得陆雎要安全一点，起码自己掌握着他的经济大权，想到这里，沐言找回了一点信心，身姿都硬气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