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君说是给以后的妻子做首饰。
阿奴望着一开口就流哈喇子,说不成句的儿子,他很是心累,这得等多少年。
卫长君不管,发珍珠比给钱省多了。
有了珍珠,无论卫广还是卫步,手头上宽裕,也不用卫长君拐着弯接济。卫长君也懒得再看首饰。
“给你醒醒困。”卫长君笑着说:“我们来买些吃的用的。”
小子送到门外:“大公子慢走。”
卫长君不拘小节的挥挥手,转过头来注意到韩嫣神色异常:“遇见仇人了?”
韩嫣:“我这个岁数活着的不多了。跟我有仇的就更少了。”
“那你看什么?”
韩嫣指着东南方向:“那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卫长君走过去。韩嫣拽住他:“怎么比你小外甥还鲁莽?”
“不往那边去了?”
韩嫣松手:“那你也别盯着他打量。”
“我傻呀。”卫长君瞥他一眼,用眼角余光瞥茶馆里的人,不到三十岁,长得挺好,却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广弟太学同窗?”
韩嫣:“看着比你弟小。跟去病和阿奴年龄相仿。”
霍去病二十有七,那男子看起来二十八岁左右。卫长君颔首:“不是从我家出去的那些孩子?”
“那些哪个不在各府衙营地做事。”
卫长君想想也是:“以前见过以后肯定还会遇到。还缺什么?”
韩嫣拿出卫长君写的纸:“做牙膏的那些,得去药铺。”
药铺在前面那条街。卫长君叫他到路口朝南拐。
“大公子,大公子,等等。”
卫长君停下,韩嫣下意识把纸塞荷包里。二人神色如常地循声看去,两鬓斑白却又红光满面的人伸着手朝他们跑来。到跟前拱手:“想见大公子一面不易啊。”
来人正是主父偃。
卫长君打量他:“回家两年气色倒是越发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