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要么死,要么让叛逆罪名成真,前来投姜。
练闻莺谋算到这里,眸中忽然掠过一丝饶有兴味的神色,转身问姜国主:“等他真的来了,陛下将以何种礼遇待之?”
姜国主道:“一字并肩王。”
“很好”,练闻莺微微点头。
离开瑶山很远,兰亭小熊一直坐在马背上,皱起眉头,苦苦思索。
“小熊,你在想什么?”桓听递给小熊一杯水。
“我好像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小熊嘟哝着说。
转瞬,她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好像刚制止过桓听说这句话,立即伸出爪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我什么都没说!”
桓听微笑着,用一根熊爪奶酪棒堵住了她的嘴:“吃吧。”
小熊差点被奶酪棒竿竿戳死,一度回忆起小时候到医馆看牙的恐惧。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报复我”,她郁闷道。
小熊安分了一会,可是实在是太担心,过了一会,又爬到桓听肩上:“喂,如果真的出现了很可怕的后果,面临很危险的情况,那该怎么办呀?”
桓听不假思索道:“我带你们回倚帝山,大不了,从此再不管红尘事。”
小熊挠挠头:“听起来你很相信你家里的力量。”
桓听唇角泛起一丝笑意:“那当然。倚帝山历经万险千劫岿然不灭,固若金汤,别说绥国王室了,就是天下诸侯一起来,我们也挡得住。”
小熊忽然有点难过,缩了缩毛毛,默不作声了。
她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
桓听后来能成为「桓太傅」,破除祖锢之誓,应该是和他的家人彻底决裂了。
所以,他终此一生,都再也没有找到回家的路。
便是这般行军途中,紧赶慢赶,天地营在新春后的数日,抵达了苍陵城外一千五百里。
从此地向前,就是帝都范围内,戒备森严。
沈斯远并未急着继续前进,而是令士兵们就地安营扎寨,支锅煮一顿饺子,来一场迟到的新年庆贺。
小熊抱着一大叠饺子皮,在小桌板上乱跑,一边坏心眼地揪下一些绒毛,偷偷塞进饺子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