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看得过眼的,或者觉得她有可能喜欢的,通通都送去。
哪怕她一年也回家待不了几天,所有的摆件依然是隔三岔五就要换一遍。至于换下来的,要么扔了,要么搁在库房里吃灰。
谢兰亭花了一点功夫,把所有的礼物,还有自己喜欢的物品通通转移到了琴樽小隐,珠玉琳琅,放满了架子。
最后,她拿出了那个已经盖着被子睡了一天一夜的草莓小熊餐盘,按照约定,给了小熊很多很多的糖果饼干,还在旁边放了一颗奶油草莓。
到家啦!
草莓小熊高兴地对她挥了挥手。
“哥哥”,做完这一切后,她转头看着谢忱,再三强调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往我房间里加东西了。”
谢忱倚着门道:“可是……”
“因为我要搬过来”,她严肃地说,“你这个样子,我就没有搬迁的借口了。”
她当然不需要找什么借口。
因为即使她什么都不做,谢忱也总有办法在夜晚爬上她的床。
等所有东西都挪过来,甚至连地上都多了一大团毛绒绒的毯子后,她就拽了哥哥一把:“快来拆礼物了。”
到下午四点,天已经黑了下来。
窗前,月照一天雪,清绝无尘。
室内温暖如春,他们坐在壁炉前温一杯酒,几点火星温柔地淬溅,花枝悄悄地攀缘上了墙壁。
素夜流年,杯盏轻轻一晃,满杯凝固的月色与星河,簌簌如碎玉,也就被尽数饮下。
“敬你我”,她笑吟吟道, “也敬你我相遇的人间。”
谢忱吻了吻她,从她唇上沾了一点酒,缄默地和她十指相扣:“敬来年。”
她咯咯笑着,坐也不好好坐,过了一会,就歪倒在了他身上。
谢忱揽住她,就着明灭的烛火,在提笔写一阙新诗。
光影流照在他如玉的侧脸上,宛然如画。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哥哥过来,让她沾一下脸上的流光。等亲够了,又懒洋洋地倒回去,枕在他膝上,开始慢吞吞地拆礼物。
要很小心地不破坏包装,一个一个把它们拆开。
大家的礼物都极富个人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