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祭祀,他披了一袭深金色华服,衣上佩玉泠泠,行走时相撞发出清响,如泉鸣万籁,空谷天音。
此刻天光如瀑,那支簪子在发间曳动烟云之色,清光四溢,更衬得整个人一片肃穆如月,又风骨卓然。
“哥哥好好看!”谢兰亭抱住他蹭了蹭,高高兴兴地说,“你以后能不能多穿点礼服呀,下次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加九锡?”
谢忱想了一下,道:“挽之想看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任何地方也都可以。”
“……”
不知道为什么,谢兰亭觉得他跟自己说的“穿衣服”应该不是一回事。
她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理出去,一低头,忽然发现这礼服的衣领略有些不对。
这领口不算低,然而,被云遮住了一半的春山,最是欲说还休。
象征着无上权柄的深金色之下,尽是未曾遮住的缠绵吻/痕。
“哥哥”,谢兰亭忍不住捂脸,“你可是「世之仪表」,这样不好吧,全天下人都在看着,还是遮一下。”
谢忱轻笑道:“无妨,那些人不敢直视于我。”
“这是会不会被发现的问题吗”,谢兰亭无可奈何地说,“是我怕我在外面忍不住对你做些什么啊。”
谢忱微微弯起了唇角:“那不是更好吗?”
谢兰亭彻底被他打败了。
她使劲拽来了一条毛绒绒围巾,三下五除二,缠在他颈间,凶巴巴地做了一个卡脖子的手势,威胁道:“好好带着!不许给别人看,你是我的,我的!”
因为那一句“我的”,谢忱决定让这条围巾在脖子上多停留一会。
要出门时,外面晴光满天,风雪正盛。
一只金色的小狮子正扑在厚厚的雪堆里追皮球,钻来钻去,仿佛是一尾灵活的鱼。
门一开,它就登登登抱着小皮球跑过来:“我也要出门!”
谢兰亭给小狮子喂了一只烤鸡。
小狮子开心地吃着,忽然听见她说:“好了,吃饱了就自己玩去吧,我不会带你出去的。”
“不可以!”
黄金小狮子顿时急了,尾巴啪唧一下飞过来,想要缠住她。
但那根尾巴在半空中抖了抖,一不小心就打了个结,软趴趴地跌回了地上。
“哥哥快看!”谢兰亭指着它哈哈大笑,“它真的好笨,经常把自己的尾巴弄打结。以前甚至连吃饭都不会吃,经常吃一半撒一半,后来我学乖了,就只喂它一整块一整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