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栗着,无限茫然。
“别怕”,谢忱温柔安抚着,一点一点啄吻着她的眉眼,“我帮你。”
他的唇上带着微微的凉意,仿佛衔着一弯泠泠的月色,谢兰亭在动荡中略微平静了一点,又渴望更多,便急切地去咬他的唇。
这个吻又急又乱,毫无章法,一片昏沉之间唯有业火在渐次翻涌。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将谢忱整个人都抵在窗前。
他乌衣飘散,秀丽的乌发垂落在肩头,散落如云,一只手不忘护在她脑后,似乎怕她混乱中伤到自己。
谢兰亭撑起身道:“哥哥,我……”
话忽然顿住,她死死地看着谢忱衣领下露出的一截纤长脖颈。
雪白的肌肤上,有一粒很小的、却艳丽若血的朱砂。
是谢家人都点了的守禁砂。
这点绮色如此刺目,晃动着,如同一粒火星溅入眸底,将所有仅存的理智都彻底燃烧殆尽。
凰血另一种发作方式,居然是这样的。
她觉得茫然,下意识求助地望向哥哥。
谢忱身上的仙凰印本来自于她的凰血,一并被勾连发作,断断续续地说: “……去……架上的盒子……里面有药…… “
谢兰亭一个法术把东西勾过来,扫了一眼,质问道: “你,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药!你是不是…….”
她又急又气,凰血冲撞让情绪失控,几乎掉了眼泪。
谢忱就去亲她的眸子:“ 有备无患,我总是要多做一些周全准备。”
“……”这叫什么有备无患!
她刚想反驳,就听见他低低地说:“挽之,很久了,我一直在等你……”
他握着她的手,将晶莹的膏体抹在了她的指尖。
动作还是慢条斯理,十指纤细,雅秀得好像弹琴一样,却是在做着这样的事。
群星摇曳纷纷落。
许久许久,谢兰亭盯着他的手,只觉惊人的好看,视线又慢慢转移到他脸上。
谢忱被称作“世之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