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抬起头望他。
冬清端正地跪坐在桌案后,一身清雅,他道:“我听说你生来没有父母,一个人长在山林中,独来独往。我也见过经历与你相似的人,但性格倒不像是你这般。”
“嗷?”
云眠好奇地歪了一下脑袋。
“那会像怎么样呀?”
“……比较少言吧。”
云眠想了想,道:“那他可能比较习惯自己一个人待着吧?要是舒服的话,也没什么不好的呀。”
她想到自己遇到闻庭之前,眨巴眨巴眼睛,明明也没有觉得多伤心的,却忽然有点想掉眼泪。她不自觉地蜷起尾巴抱住,但想想现在已经好了,又重新开心起来道:“我想同其他人一起玩呀!如果我表现得很冷漠的话,其他人就算想和我说话也会不敢了嗷。”
冬清问:“我听闻曦元他们幼时欺负过你,你不担心其他人都同他们一样吗?”
“不会的,大多数人都很友善的嗷,如果真的遇到的话,我会好好躲起来。”
云眠竖着耳朵回答道,她想了想,重新摇了摇舒展开的尾巴说:“每个人心里想的事情都不一样的,如果有话一直憋着不说的话,别人想了解也没有办法知道呀。”
冬清闻言微微一愣,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动。
这个时候,云眠将几个果子都吃好了,她小心翼翼地将果核抱起来,然后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玉牌。
冬清一顿,回过神:“你要走了?”
“嗷呜。”
云眠点了点头。
她说:“这里是书房嗷,我吃过东西了,再翻书不太好,我散学以后再过来。”
冬清一怔,出声道:“——等等。”
“嗯?”
冬清看了眼自己收下的果子和草药,感受到他好像忽然有所触动的九尾,心情有几分复杂,觉得自己就这样收下云眠的东西,似乎不太好。
他叹了口气,说:“……我虽没有自己生过五尾,但升尾之事,许多地方大多是相通的。如何才能长出尾巴一事,每个人情况不同,本无人能教,但你若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一点有助于修炼的心法。对你真正想知道的人可能没有帮助,但对你自身的修炼,应当是会有益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