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陆看她双眼通红,“你能看出凶手为何要杀人吗?嗯,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
吕燕摇了摇头,才一开口又泪如泉涌,“他们只是在后门那里堆雪人,那人……那人竟将他们的四肢砍去,最终……”
苏陆才想说不用继续了,又听她道:“……满地血肉……我丈夫回家,拿起锄头冲过去,然后也被切碎,他的剑,那把剑好像是红色的,但也可能是沾了很多血……”
“我爹那日去了集上,等他晚上回家,当夜悲恸而死……”
“……嗯。”
苏陆深吸一口气。
“你们家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家里有没有被翻找过?”
吕燕茫然摇头,“门窗都未打开,屋里的东西……也不像是被动过的。”
苏陆琢磨着也觉得杀人夺宝说不通,有很多不合理之处,“你确定要自己去见他们?”
无论背地里如何,明面上任何正道门派都不能容许这些事,在外面无故乱杀人的,但凡抓到通常也是处死刑。
只是,倘若他们要包庇凶手,将死者强说成妖族魔修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吕燕执意要见万剑宗的人。
她似乎认定他们会给自己一个公道——大多数的冀州人对万剑宗修士视若神明,她才家破人亡,这种滤镜消减了许多,却仍然相信这个门派。
苏陆将各种发生的情况都告诉了她,见她仍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不会阻拦,“好,那我给你喊人。”
吕燕立刻就要拜她。
苏陆连忙扶住,“届时他们恐怕还要问你些事,或许你那体质也藏不住。”
不过万剑宗也不是鹭山府,这些剑修眼里,大约也看不上这种不能修炼的体质。
虽然这么想着,她还是将这些都告诉了对方,吕燕再次谢过她,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得到答案之后,苏陆询问了纪衡之,没有将细节告诉他,只是询问类似的事如何处置。
纪衡之的任务在冀州南边,距离洈水极远。
但他还是接下了这件事,“洈水往东有一座城名为滥水,四面环河,周边人多,隙点也多,故此有我派弟子长驻城内,我会让他们派人过去。”
苏陆说了声谢谢,对方接着说不必,“若是不出意外,明年我就该任职天仞峰的律剑长老,便是专管宗门弟子在外违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