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假设首先就不成立。”松田阵平双手环胸,听见这话挑挑眉,“为什么我要做这种威胁人的事?”
“谁知道呢。”欧洛丝的脖子上绑着白色的绷带,“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自己查。当然,说不定我会为了让这个游戏变得更有趣些而选择和犯人合作,这也是那位预告者特地将邮件发给我的可能原因之一。”
她说到这里,愉快地眯起眼:“你不就是预见了这点才特地来看着我的吗,警官先生?”
毫不夸张地说,松田阵平觉得自己的寿命又缩短了点。和欧洛丝福尔摩斯相处的每一秒都是对他神经的挑战,松田阵平毫不怀疑自己有一天也许真的会违背规定给她来一拳。
但那不是现在。
松田阵平没有发火,他只是在沙发的一边坐了下来,然后把电视的频道从惊悚恐怖片调到了个正常的地方。
“怎么弄的?”
他的话题转变得过快,语气也太过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难以令人相信问出这样的话的人刚刚还在和她针锋相对。
没听到回复,松田阵平气地笑了声,他侧过脸,目光落在欧洛丝脖子上渗出血迹的绷带。
“你可别和我说昨天那个恐怖袭击也有你的份。”
松田阵平没参与昨天的计划。安室透有意让他回避组织的事,于是从夏洛克到场开始,他就去执行别的任务了。
“你不如直接去问降谷警官。”看穿一切的欧洛丝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还有,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对这种无聊的动画片感兴趣?”
欧洛丝面无表情地盯着东京台播放的哆啦A梦,浑身上下逐渐散发出一股不爽的气息。
松田阵平总觉得她只有这时候才比较像个人。
“你猜它的耳朵是怎么没的?”
“耳朵?”
“那只蓝色的猫,它本来有一对耳朵。”
“……”欧洛丝罕见地陷入沉默,倒是听见身旁的松田阵平好心情地笑了声。
“嗤。”松田阵平弯起唇角,好像是在挑衅,“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侦探小姐?”
推理崇尚的是逻辑。在不知道前因后果的情况下,即使是欧洛丝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怎么没的?”长久的寂静过后,欧洛丝出乎预料地开了口。
她侧过脸去看向身边的松田阵平,而震惊已经使得对方唇角胜利的笑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