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清!”
“你竟敢杀我?”
“杀的就是你。”
“莺歌。”
*
苏念栀并未察觉到那长剑钻心之感,唯有鼻尖洇开的腥气让她知晓有人受伤。
她愣然抬首,方才一直被莺歌控制而垂首敛眸的谢妄清,竟在此时,双目复归清明净澈。
而在谢妄清身后,则是面目可憎的莺歌。
花瓣碎裂,散为人之外皮,夹着血肉在空中飞舞。
伴着莺歌痛苦的嘶吼声,洞穴四壁的藤蔓亦在此时攒动。
“怎么?”
“你吓哭了?”
苏念栀被一道脆泠笑言给拉回了思绪。
她蜷坐于地面,四周的枯骨想要啃噬其肌肤,却遭来人以剑挑开。
女子水眸滑落一滴清泪,模糊了视线。
等水雾从眼前消散后,她才看清面前人的样态。
谢妄清屈膝俯身,靠立在苏念栀跟前,长剑顶端挑着枯骨。
他眸蕴浅笑,像是在欣赏苏念栀因恐惧而显露的慌态。
“你为何要哭?”
“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谢妄清委实不解,那白缎虽然在莺歌的手中,的确可以伤他,可要想控制他的神思却并非是件易事。
他之所以会装作被控制的样子,也是想瞧瞧苏念栀的神情。
谁知她竟吓得落了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