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坑里,溅的裙摆上沾了泥水。
她呀了一声,又故意踩了一脚水坑,也溅了陆缙一身,然后快步提着裙摆逃开。
陆缙顿了一下,阔步追上去,拐到回廊时,将人直接摁在廊柱后:“故意的?”
“你不是说夫妇一体?”
江晚吟只是笑,笑中带着一丝狡黠,踮着脚亲了下他下颌赔罪。
然后,陆宛隐约看到陆缙笑了下,紧接着又看见地上的影子密不可分的缠在一起。
她依稀明白母亲的意思了。
她记得一年前江晚吟刚进府时,总垂着眸,人也缄默的像条影子,定婚后,才变得越来越有生气。
遇见不对的人,会消磨掉一个人精气神,瞥如她母亲,养尊处优了数十年,不到一年,华发丛生,疲态尽显,直到最近,因为陆缙的婚事才慢慢养过来。
但遇见对的人,则像是重活了一次,瞥如江晚吟,如今眼角眉梢都在笑,连带着陆缙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成婚不可怕,还是看相不相配罢了。
陆宛缓缓收回眼神,只说:“我知晓了。”
长公主也没再逼她,只让她合了眼缘再决定。
***
成婚之后,陆缙自然不必像从前一样隐忍,又有婚假,他白日不必去上值。
婚假本是五日,但圣人徇私,大笔一挥多给陆缙批了三日,是以陆缙一共有八日的婚假。
这几日,对陆缙来说是休憩,对江晚吟来说,却比平日还累。
只要待在披香院里,她随时随地都会被剥衣,有时连褪也不必,他的手一推一拉,直接将她堵的发不出一个字音。
倘若她喊饿,陆缙也十分宽容,屏退了侍膳的仆妇,抱她坐在膝上亲自喂给她,吃的又饱又胀,从唇边溢出去,让她拒绝也找不到由头。
梅雨纷纷,一直到回门那日方放晴。
雨虽停了,雾却没散,雾霭蒙蒙,到处都湿乎乎的,江晚吟觉得这几日自己浑身涔涔,没一会儿干爽的时候。
荒唐数日,直到回门前陆缙方大发慈悲,早上他替她揉了许久消肿后,江晚吟才不情不愿的爬出来跟他一起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