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又添一分确证。
陆缙未再犹豫,迅速命人排查军中所有出现症状之人,收容到疠所,与众人隔开。
又当即叫了所有副将和主事的将领到了主帐。
一群人深夜被叫起,眼角还耷拉着。
再一听到瘟疫,瞬间个个绷紧了神,分坐在营帐两侧的圈椅上。
陆缙坐在上首,命胡大夫将刚刚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
“疯了,这人简直是疯子!”赵监军大骂,“他这是要拉全天下陪葬啊!”
几个副将也跟着怒斥。
江晚吟并未睡,当听到外面的动静时,缓缓睁开了眼,亦是没料到裴时序竟已淡漠到如此地步,全然视人命如草芥。
说话间,疠所那边传来消息,已经排查出上百个出现寒症的人。
且又有一个患了病体弱的士卒生生咳血身亡。
众人闻言愈发沉重。
陆缙点了几位医官出来:“此次的疫症你们可有办法?”
“这疫症来势汹汹,我等医术不精,暂未寻到治法,只按照风寒之症和先前绥州的方子暂时抑制,但此法治标不治本,若是没有解药,恐怕……迟早会蔓延开。”
领头的胡大夫面露惭色。
“没有法子?”赵监军性急,噌的站了起来,“可如今已经是发病的第三日了,这些人这几日来与军中的将士们一起同吃同住,不知接触了多少人,虽则目前只有一三十人有了症状,但实则患病之人恐怕早已不知凡几。”
“是啊,听闻这疫症又是同绥州当年一样,经由言谈飞沫相传,这可如何防的住?”
“已经得了病又该如何是好?就地焚烧?”
“如今咱们大军有三万之众,光是巴山脚下,便驻扎了五千,军中密集,一旦蔓延开,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正是,我看到时莫说是攻山,只怕倒下的先是咱们了!”
“那你说如何是好,难不成,都这个节骨眼了,还要退兵,正好合了他们的意?”
“我何时说退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