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众所周知的酒量好,千杯不倒。
有时候,人会的太多也不好,连伪装的借口都没有。
用完饭,天已经黑尽了,屋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刮过林稍,飞沙走石,时不时敲打着茅屋,呼啸而过。
陆缙再回去时,江晚吟正站在窗边,怔怔的望着外面。
“收拾好了?”陆缙问。
“好了。”江晚吟点头。
他们本就没什么东西,全都收拾完,也不过手边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裹。
再一看,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席子也捋的平平整整。
这几日轻易便抹杀干净,仿佛从未有人住过似的。
此时,算算时间,康平也快到了。
陆缙神色平静:“既然收拾好了,那便走吧。”
江晚吟轻声答应,两个人便告别了蒋阿嬷和阿公,一前一后的出了门,静静等着康平的马车。
从九亭山到国公府只需两个时辰,很快,一切就会恢复原样。
并肩而立的时候,江晚吟看着陆缙空荡荡的手腕,攥着袖中的手串有些迟疑。
她想张口,但一想到康平,又沉默了下去。
又想,陆缙平日里鲜少佩戴这些东西,兴许,他压根就不喜欢呢?
江晚吟攥着手中那枚手串,到底还是没送出去。
陆缙挺着背,比之平日愈发少言。
只是,今日山间的风似乎太大了些,扯着嗓子吼,吹的草木乱颤。
刚出了门,山道旁的一株杨树忽然被拦腰折断。
轰然一声,看的人触目惊心。
不远处,山顶上忽然有石块被吹落,砸的人心惶惶。
好一会儿,康平才逆着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