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口腹之欲一向克制,食量节制,且他身体要比他们好上许多,是以并无异样。
蒋阿嬷瞧了瞧,确认他没事了,便道:“家里还有几味草药,我去煎一煎,清一清毒。”
陆缙略通医术,甫一发现便把了江晚吟的脉,没看出大问题,便猜测这菌子大约毒性并不大,只是致幻的作用的大了些,又听见他们有药,猜测这菌子大约是常吃,解毒的方法也多,于是谢过:“劳烦阿嬷。”
“不妨事,你们给了好大一粒珠子。”蒋阿嬷比划道,“那值不少钱呢,这点活计算什么。”
“本就是我们叨扰,应该的。”
“用不着这么客气,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
蒋阿嬷并不计较,拉了蒋阿公进门去帮着烧火。
他们一走,江晚吟揉了揉眉心,指着不远处的背影忽然道:“咦,那里怎么有个茶壶……”
“壶”字尚未说完,陆缙一把捂住她的嘴。
蒋阿嬷隐约听到江晚吟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吟丫头说什么?”
“没说什么,她使小性子,想喝茶了。”陆缙淡淡道,“不必管她。”
蒋阿嬷哦了一声,没当回事地拉了老伴一起进了草芦。
陆缙确认他们走了,这才松开捂住江晚吟的手。
江晚吟脸憋的通红,哀怨地瞥了陆缙一眼:“你捂着我做什么?”
“我不捂着,你怕是要得罪人。”陆缙道。
他从前一直没发现,江晚吟嘴挺利的。
蒋阿嬷不过是体型圆润了些,肚子鼓了些,她便将人认成了大肚茶壶。
陆缙伸手将她垂下来的发绕到耳朵上,又问道:“在你眼里,蒋阿公又是什么?”
“是……”江晚吟微微偏着头,回忆了一下,才道“筷子。”
的确,蒋阿公瘦的跟竹竿似的。
陆缙揉了揉她的发。
不清醒是真的,却又没那么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