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缙一拂袖,淡声道:“你没有便罢了,这几日红莲教的人正肆虐,你即便没做过,出门也记得当心些。”
江华容应了一声:“我知晓的,这几日不出门便是。”
江晚吟也没料到这账簿竟会牵扯到这么多事。
那个周主簿,她倒是有些印象,面皮白白净净的,说话也和气,江晚吟实在难想象他被砍断手脚的惨状。
还有那账簿,江晚吟自小便跟着舅舅学做账,记性极好,当时借着长姐的名义同周主簿见面时,她清清楚楚看到了长姐的名字,总得有十数个。
那本账簿上一共不过百余个人,长姐被盯上的概率,恐怕……不低。
身居高位,这个姐姐行事还如此之张狂。
当真是出乎她意料。
江晚吟叹了口气,看来恐怕不必她动手,江华容先要被旁人清算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只顾着说话,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只等饮罢一杯茶这一局也该散了。
江晚吟捏着杯子抿了一口,正搁下时,江华容眼一斜,忽然按住她手腕。
“怎么了?”江晚吟不解。
“你刚刚,用的是你姐夫的杯子。”江华容盯着她道。
“……是吗?”江晚吟连忙缩了手,脸颊微微烫,“阿姐,我看不见,我、我并非有意的。”
又抬起头,同陆缙道了歉:“对不住姐夫。”
“无妨。”陆缙淡声道。
江华容一看陆缙都不说什么,顿时头更疼了,想责骂又不好同一个看不见的人计较,便烦闷的斥了江晚吟一声:“虽是无心,你下回也当注意些。”
“我知晓了。”
江晚吟嗯了一声,缓缓放下了杯子,送他们出去。
转身时,陆缙目光一垂,却忽然发现那杯子上的唇脂刚好印在他的唇留下的相同位置。
他又多看了一眼江晚吟的眼,心下已经有了计量,擦身而过时轻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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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
安平这两日颇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