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母亲是为了她装病,江华容可不想让陆缙发现。
“阿娘的祭日快到了,我想起了我阿娘,一时没忍住。”江晚吟将对陆缙说的话又说与她一遍。
一提到林姨娘,江华容顿时更加心虚。
江晚吟本就是被她逼迫的,若是她知道她阿娘真正的死因,新仇加旧恨,不但不会继续帮她,恐怕会反咬她一口。
她的病如今还在诊治,还需笼络江晚吟,于是江华容便安慰道:“你阿娘不是已经入了祠堂了,不必忧心了。”
“我明白的,此事多亏了母亲同长姐,阿娘若是地下有知,定然也会十分感激。”江晚吟说的急了,重重咳了一声,边咳边道歉,“对不住,阿姐,我嗓子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江华容作势关心,随口问了一句。
江晚吟却微微低了头,掩着唇低低的咳:“没什么,阿姐不要问了,只是有些哑。”
哑中带着些沙,江华容顿时明白了缘由,她略有些烦躁,但是又怪不得她,便若无其事地叫了女使:“端杯茶水来,让三妹妹润润嗓。”
“谢过长姐。”江晚吟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我给您添麻烦了。”
话虽如此,饮完茶,她擦了擦唇,却忍不住嘶了一声。
“又怎么了?”江华容问道。
“唇上的血痂掉了。”江晚吟微微偏着头,似乎有些难堪。
不必想,江华容也能猜到是怎么掉的。
江华容唇上隐隐作痛,心里更痛:“不是跟你说了,要避开这些显眼地方?”
“我说了,可姐.夫偏要,手臂更是有力,我试着去推,却推不动,所以才……”
“好了!”江华容烦闷地打断。
江晚吟立马住了口。
几个女使皆移开了眼,目光略带同情。
江华容从未被人用这种眼光看过,脸面被摁在地下踩,唇上也不必模仿了,已经被她咬的鲜血淋漓。
她一嘴的血腥味,却还是不得不继续开口:“还有哪里?”
“脖子上。”江晚吟缓缓解开了衣领。
江华容一抬眼便看到了一枚深红的吻-痕,因为江晚吟白,愈发鲜红夺目。
这样的深,这样的红,不知吻了多久,何等缠-绵,看的她无比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