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截然不同的冷。
又是她亟需的冷。
江晚吟蜷在椅子上,余光里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像是从中间被扯成了两半。
一半告诉她,她不能接近,尤其现在已经中了药,无法控制,实在太过危险。
另一半又想靠近,仅仅是远远的看着,她都觉得凉爽了许多。
可理智到底是尚存,当发觉女使已经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姐夫又主动给她倒了凉茶照顾她时,江晚吟觉出些许不对来。
两股情绪激烈地挣扎着,江晚吟重重掐了下手心,一吃痛,勉力分出一丝清明,偏头轻声问陆缙:“姐夫,她们怎么都走了?”
“天色晚了,大夫来了,不识路,需要人迎。”
陆缙声音沉着,一如寻常。
原来是这样。
江晚吟刚想道谢,却又不明白,迎一个大夫为何要两个女使同时去。
如此,屋子里不就只剩下她和他了么?
尽管姐夫待她极好,江晚吟也十分信赖他,但江晚吟更知道,他还是一个男子。
男女有别,江晚吟心跳的很乱,和他待在一起并不妥当。
她不怕他做什么,而是怕自己药力翻涌控制不住自己。
于是江晚吟低低地道:“姐夫,我好些了,您不必守着我了。”
“无妨。”
陆缙淡声道,反而给她递了一杯茶水,修长的手指捏着骨瓷杯,说不清谁比谁更白。
江晚吟伸手去接茶水,指尖无意碰到了他的突起的指骨,连忙蜷了回来,连杯子都没拿,委婉地说:“时候不早了,不用劳烦您了。”
“不劳烦,明日事不多。”
陆缙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寻常。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