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想要的不是道歉。
卡伦抬头看向闻舒。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水润的眼睛黑白分明。下垂的睫毛像是一小片羽毛一般轻轻眨动，白皙的鼻梁很挺，下巴小小的。
脸上的伤给换了新药之后已经消肿了。贴了绷带，反而更是显得脸小。好像一手就能盖住。
好喜欢。卡伦抬起指尖，突然格外想要触碰闻舒漂亮的侧脸，可是闻舒偏头躲开了。
有的时候，卡伦觉得他似乎还泡在之前冰冷的水牢里面，周围暗无天日，无边无止，找不到出口。
只有闻舒能救他上来。
他需要这个人的温暖，他的触碰，他给的希望。
一切都像是难得的氧气。
必须得拥有，必须得是这个人才行。他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了。
等伤口包扎好，闻舒回头一看。
这才发现卡伦好像一直在看着他。
他脸色很白，出了不少虚汗，但是全程都没有出声，也没有动，此时反而显得比之前冷静了一些。
也许这里局部麻醉的效果比他想的要好？
闻舒愣了一下，主动借过了护士的毛巾，亲自给卡伦擦汗。
卡伦反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闻舒也疑惑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绷带，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卡伦却在此时突然亲了过来。
“？？？”
闻舒本来想推开他，可是又怕碰到他胳膊上的伤口，一犹豫就被他按倒了。
副官和医护人员立刻都识趣的离开了。
卡伦这次亲的倒是很温柔，并不激烈，只是按着他的脑袋，亲的没完没了的，像是几天没喝水了一样，连他的口水都不放过。
闻舒实在受不了，终于把他推开，本来还想发脾气。
但是卡伦低着头，直接靠在了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他嘴角往上，嗅着他的味道，好像是一只在下雨天终于被放进了房间里面，就因此十分满足的大狗。
但卡伦眼睛下面都是青的，发梢被冷汗浸湿，身上还带着酒精的味道，整个人感觉十分疲惫，于是这份满足都透着几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