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好了。”之前的问题,久我想不明白就决定先放在一旁,现在看到降谷零拿的衣服不是病号服,而是正常的衣服,他兴奋极了,对自由的世界充满期待:“等会就办理出院吧。”
“你先去洗个澡,晚点去办理出院。”降谷零指指卫生间,扬起眉毛:“这个样子出去,别人看到是要报警的,五分钟警察就得过来。”
久我“噢”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拿那套新的衣服,降谷零把衣服举高了,不给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没看到自己手上的血吗?在衣服上印了个血手印,效果一样惊悚好吗?”
“你洗好澡喊我一声,我给你送进来。”
久我恍然大悟,后退一大步,离那套衣服远远的,生怕把衣服弄脏了,急吼吼的跑去洗澡了。
明明执行过那么多残忍的任务,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降谷零想到。
不过……这样也好。
降谷零找了个没有被血迹沾染的地方,将衣服放在那儿,然后来到病床前,掀起了床褥,褥子被血浸透了,拎在手里有点重,连病床的床体上都晕着血迹。
人原来可以流出来这么多血吗?
Hiro……当时也流了这么多的血吗?
降谷零不免有些恍惚。他下意识的去回想那些曾在自己面前死过的人,但是那些画面模糊又清晰,让他想不真切。他摇摇头,甩掉这些情绪,安安静静的收拾起房间来。
当久我把自己洗的热腾腾香喷喷的出来时,降谷零已经基本把病房打扫的很干净了,他在拖最后一遍的地,还问护士要了新的被褥铺在了床上。
“你坐一下,等会就好。”他指指沙发说道。
久我光着脚走了过去,他的鞋子上也都是血,和衣服一起打包扔在一旁了。
他看着降谷零弯着腰擦地,忍不住又说道:“给您添麻烦了。”
“这种程度的事情完全没关系,”降谷零头也不抬的说道:“你的朋友们虽然比较奇特,但是都很关心你啊,特意从横滨过来,也是担心你吧。”
“朋友们?”久我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有一个是我的朋友。”
这话之前久我也说过,降谷零就问道:“那个缠着绷带的家伙?”
“嗯,他叫太宰治。”久我眨眨眼,墨蓝色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是我的朋友里最不喜欢我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