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马戏团的大象,就算长大了也不会挣脱那条破旧的麻绳。
直到半年前他有了自己的秘密,拿起了刀,把这些藏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一次一次的剥离开,再一次一次,亲自塞回去。
毕竟,挣脱了又能怎么样呢?久我把两个小仪器用酒精擦拭干净,他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想道:大象挣脱了马戏团的束缚,也只会踩到无辜的观众罢了。
久我解除了异能力,小刀消失后,他灰白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只是嘴唇还有些紫青。
他没管这些,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拿了两块纱布,粗鲁的塞进了伤口,暂时性止住了鲜血,同时也杜绝了伤口愈合,方便之后再把这些塞回去。回到客厅,把监听器放到电脑的音响旁边,定位器放到小机器人身上。
他担心军警的人会突然查看他的精准位置,军警的技术能把定位准确到半米,如果发现他一直在客厅坐了七八个小时,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他提前给机器人规划了一套行动路线,这样哪怕福地樱痴把他的位置精确到厘米,看到的也是他在家里时不时随机走动的模样。
“嗯……现在得给自己换个造型。”久我喃喃自语。
他来到更衣室,打开衣柜,更衣室里四个大衣柜塞了上百套风格各异的衣服,抽屉里放着眼镜、项链和首饰等各种配饰,都是用来作为出任务时候的伪装。
在衣柜里翻了翻,想起下午和自己近在咫尺的,琴酒的绿色眼眸,鬼使神差的拿了一件墨绿色的卫衣,手顿了顿,又配了一条棕色的短裤。
卫衣和短裤,算是美国大学里最常见的搭配之一,也是和他平时西装衬衫完全不同的风格,又年轻又活泼。
除此之外,他还给自己搭配了一个索尼新出的头戴式耳机,和一副浅黄色镜片的墨镜。
他来到全身镜前,察看自己的装扮,又拿了点发蜡,重新给自己抓了个发型,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心想就算是琴酒出现在面前,也很难认出来这就是刚刚分开的西打了。
真不错。
久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想道。
帅气逼人。
就是笑容过于灿烂了,像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傻子。
他伸手戳了戳镜子里青年的脸颊,命令那笑容收敛一下,但是那扬起的嘴角在压平后,又控制不住的翘了起来没有半点收敛。
没办法,要见到哥哥了啊。
怎么可能不笑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