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抽个三根五根的,里面的陌生女人就会拿着钱出来,往往她们离开时都会忍不住频频侧目,看向少年。
某天,他父亲带回来的女人完事了经过他时,顿住了脚步,她往回退了几步,捻走方行烈指间快烧干净的烟,问他:“睡觉吗?”
她咬着烟屁股上下打量他一眼后,开始解开衣服:“你的话,免费。”
他没有阻止。
白炽灯下面绕着蝇虫和飞蛾,灯光忽明忽暗,方行烈冷眼瞧着这具女人/肉/体,终于确认了男人与女人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骨头连着肉罢了。
人跟猪,有区别吗?
好像是有的,杀人引起的连锁反应和杀猪可不同,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区别。
方行烈看了眼斑驳的出租屋木门,将那股欲望压回去,继续保持正常。
他目不斜视的从女人身旁走过,打开门,他父亲正在门边等着他,他佝偻着脊背,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孩子,你长大了。”
正是从这个晚上开始,方行烈发觉自己好像回不去了,那个他曾短暂路过的正常人的世界,彻底对他关上了大门。
他高中毕业后就填了志愿表去服兵役,一年之后就成功加入特战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会尽情享受这“合法杀人”的时刻。
回家探亲时正赶上他父亲的工地赶工期,他在出租房里枯坐一宿,等来了父亲的死讯。
听说他是从脚手架上掉下去摔死的。
最终方行烈没见到尸体,拿到了两万块钱的赔偿款。
在他拿到钱之前,就已经弄清楚了,这个工程是SPV财团诸多项目的其中一个。
虽然内部有完备的工人死亡赔偿机制,和慰问流程,但方行烈仅仅只拿到了两万的买命钱。
施工规范和赔偿款审批涉及到三个人,林斌、万云,和周连雪的父亲。
没有太多的伤心失落,带着一种失去所有束缚的爽快和躁动,在探亲假结束之前,他就把其中两个人结果了。
他在林斌和万云身上做了点小小的实验,骨头被尽数打断的林斌,四肢被系在一起,展现除了惊人的柔韧性。
万云则是向他展现了骨肉之间的黏性,虽然已经成了一摊烂肉,伤口破溃,但还是和骨头黏黏的连在一起呢。
周连雪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