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小春和桌子上兀自打滚的小狼,大眼瞪小眼。
“他知道他把自己的精神体拉下了吗。”小春呆了。
系统:“可能真的想靠近你,但是又碍于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敢靠近吧。”
它说:“精神体和哨兵本人不能离得太远,超过一定的距离会直接消失的。”
……
小狼一直蹲在她肩膀上,她摸摸小狼的脑袋,环视周围。
这是下午的第二节大课间,小春眯着眼睛,试图在周边的这圈建筑里找到阮卓的身影。
他的精神体一直没有消失,这代表他一直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她捏着手机拐进旁边的第三音乐室,刚推开门就看见坐在后面角落的叶行,他肩上架着一把小提琴,右手持弓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琴弦上,发出不成曲调的音节。
看见自己要等的人如约而至,一段欢快而悠扬的曲调从角落里飘出来。
他把琴横着架在琴盒上,抬眼看她:“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呢。”
她的背靠着音乐室的大门,没有搭腔。
琴弓被叶行支在地上,他两根手指逆向动作,琴弓就缓慢的转了起来。
第三音乐室西晒很大,此时窗户紧闭,遮光用的厚重的丝绒窗帘也关得紧紧的,只有零星一点光斑从窗帘杆和圆形接环那里漏进来。
墙上的黄铜壁灯亮了两盏,照亮叶行的半个身子。
门边的她则是完全隐在黑暗之中。
“陶小春,或许我应该叫你澹台小春。”他扯出一个笑容,因为哨兵敏锐的五感,借着黑暗中的那一点点微光,他也能看清澹台小春的表情。
叶行刻意不去看她的脸,他看见她垂在裙摆旁边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她的呼吸也变得粗重,然后顿了一下。
就一下。
她像站不稳一样,把重心全部转移到背后的门上,膝盖微微曲起,她的手掌压在往上滑的制服裙摆上,涂着粉色指甲油的五指落在雪白的大腿上。
从在车上相遇的那一刻就在想了。
她会是什么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