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嘶哑喝道:“公子衣!你说话!是你掳走了我儿子,是不是?!”
盛年寡厌道:“也不知道经过这次敲打,包惜弱能安分多久。”
林仙儿道:“公子放心,仙儿会替您看着义母!”
阿康快步进入屋内,将将止步于屏风之前,质问道:“公子衣!回答我!你这个满心只有利益的冷血怪物!那是我儿子!他还是个不到周岁的孩子啊!你就这么无情,丝毫不在乎他因你的利用半路夭折?!”
盛年不屑辩解,在屏风后笑道:“你儿子?既不是你生也不是你养,你也好意思自称一句爹?”
林仙儿应和道:“对了,公子,此次前来,穆念慈还托我送一封信给阿康护卫!”
说罢,将信封从袖中取出,递了出去。直直递到阿康身前。
阿康一愣,怒气被这一动作打断,又不得不接过,将信拆开阅读。
信一拆开,便是打头的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白纸浓墨,清楚到身边的林仙儿、身后更远处眯眼打盹的白玉京,都能瞧见。
蘸着泪痕的三个字。
令信纸不断抖动的三个字。
让阿康神魂俱碎的三个字!
盛年在屏风内好奇道:“什么信?”
他还偏要问本人:“阿康,是什么信?”
阿康头脑大痛,泪水涟涟而下,浑浑噩噩地应着命令,颤声挤出道:“与……君……绝……”
盛年早就了解过这个对完颜康不离不弃的穆念慈是个什么性格,若无旁人连下猛药,绝无可能叫她拿出这么一封信来。他只呼吸之间,便明白了这是谁的杰作,罕有地赞道:“林仙儿,你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林仙儿抑制着被盛年称赞的狂喜,勉强镇静道:“公子谬赞!穆念慈到了完颜王府后,便搬到了我的住所附近,生产完坐完月子后,便时常来找我说话。”
屏风内,盛年忍不住轻笑一声,颇感人生之神奇。
穆念慈时常来找林仙儿说话?
也不知这说话中,林仙儿到底掺了多少私货,能把一个穆念慈“春风化雨”得写出这一封“与君绝”?
林仙儿继续道:“如今,穆念慈正在我名下的一间铺子做活,我看她在与客人打交道方面颇有林姐姐的一二风采,正琢磨着将她推荐给秦二掌柜呢!”
盛年应道:“知道了。”
林仙儿道:“啊,对了,公子!穆念慈正打算给她的儿子改名,她感念我对她的帮助,要我给孩子取个新名字。公子,仙儿才疏学浅,您可有什么好建议?”
以林仙儿的胆量,绝不敢单纯地劳烦盛年“给孩子改名”这种小事,这是揣度盛年对那孩子的看重程度,特意卖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