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道:“那就让我听听,这‘不过如此’的戏法。”
顾惜朝道:“那是一场,价值千金的——”
“衣公子的戏。”秦叠明将赵旉手中的银票接过来。
接——
没接动。
秦叠明笑道:“赵公子?”
赵旉道:“秦二掌柜,真不能打个折?这最后一个小节的价钱,可是占了整个‘汴梁经商’篇章的十分之九!”
用陆小凤的话讲,就是花满楼隔壁衣公子那个带山带温泉的大庄园,一模一样的铺满整个临安的十分之九!
这个价钱,要一下子拿出来,哪怕是一国太子的赵旉,也要苦上两年的脸,连着两年吃糠咽菜,后半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斥巨资买情报的痛!
秦叠明礼貌微笑,手却还捏着赵旉递到一半的银票,道:“这场戏,您可以不买。”
赵旉苦着脸,手里也仍捏着那叠银票,道:“衣公子为何要定这么高的价钱?这不是存心不想让人买吗?”
秦叠明道:“这不是公子的意思,是小北宋末帝赵佶的意思。”
赵旉道:“何解?”
秦叠明另一只手卷了卷虎口的蓝皮薄册子,脸上泄漏一丝看好戏的微嘲,道:“但凡是个人,有了丢脸的事,都想藏进他的裤.裆里,谁也不叫他看见。皇帝也不例外。”
赵旉的脸色渐渐变化。
集合不屑、厌恶,戾气闪现,叫人几乎不敢认他是百官口中,那个温文尔雅、正大光明的贤德太子。
秦叠明假装没看见,继续道:“何况,这一件事,还不仅是丢脸的事,更是丢国的事,会叫他赵佶真正遗臭万年、被万众唾骂的事!”
赵旉动了动眉毛,看向身边的宫九。
宫九冷声笑道:“事情都做了,脸都丢了,还怕人知道?买。”
赵旉气得手肘向后,捅他一下,道:“不是你付钱,你当然说得利索!”
终究是松开了指尖厚得不得了的一叠银票,对陆小凤和花满楼道:“两位,接下来的消息,我可不好叫二位再听下去。”
陆花二人知趣告退,离开前,陆小凤嬉笑道:“赵公子,之后在外头碰见,还叫你赵公子么?”
赵旉一身正红衣衫,微笑吟吟道:“在下赵潘,届时再遇,愿与二位共饮!”
陆小凤道:“那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