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的记仇的时刻都在羞辱他的公、子、衣!
我迟早杀了你!
白愁飞在心中怒骂衣公子的本名。
‘白青衣’则发挥曾在沁园春唱曲的深厚功力,抬眼看他,又很快垂下眼去,柔声地、略带害羞地诉白道:“公子,我不委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能跟着你,看着你的背影,我便心满意足了。”
闻言,衣公子也小小地抿唇,露出一个外人眼中的“羞涩”微笑。
只有白愁飞知道,这厮是在强自忍笑。
甚至——
终于忍不住,忽然侧脸,用手掌挡住了面孔,肩膀不住地抖动起来!
在这最后的露馅时刻,这厮居然还临危急智,背对众人,发出了几声微不可察的抽噎!
白愁飞:“……”
白愁飞:“…………”
白愁飞内心脸都要裂了。
方应看和蔡京的脸也要裂了。
两人在赵佶身后交换眼神。
‘衣公子居然是这么个情种?’
‘我也震惊哪,太师。’
‘难怪衣公子要把燕青衣藏得这么严实,直到今天才叫她登台唱戏。燕青衣燕青衣,衣公子你这个只会做交易的冷血商人,原来有这么大一个弱点!’
不仅是方应看和蔡京惊诧,林诗音和雷纯也同样惊诧。
雷纯还好一点,顶多惊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衣公子竟然是个深情人”。
林诗音的惊诧,则惊成了怀疑。
她自认为是最了解盛年的人。
‘盛年真有可能爱上一个人,还爱她爱得情到深处当众落泪?’
但同时。
林诗音也自认为,是最最不了解盛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