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再次双掌相击,笑意盎然道:“大汗赞哉!”
盛年道:“家花不比野花香,自己送上门来的总是抢来的更珍贵。而效力也分马前卒和座上宾,以我的才华,铁木真,你以为我应得哪一种?”
铁木真答道:“当然是后一种!”
盛年道:“不错!我当然应得后一种待遇!
“可惜,人才人才,若无用武之地,再大的才华也不会叫人看见。
“于是我先入金军,掌帅印,领金兵,做你铁木真的头号大敌,在战场上压制你蒙古,拿你蒙古一万兵卒的人命,投石问路——叫你铁木真看见我的才华,非我不要!”
洞心骇耳。
铁木真:“…………”
铁木真深吸一口气,冷沉道:“你拿我蒙古一万儿郎、整整一成蒙古军队的性命,来彰显你的才干,做你投入蒙古的问路石?”
盛年低笑道:“何必生气,铁木真?我一人作帅,可抵蒙古半国之军,你已经倒赚了四万!”
铁木真确实生气。
但也没那么生气。
他对盛年的看重又提高两成。
但心中对盛年的忌惮,也随之疯长!
这样一个心性、谋略、城府无一不缺的盛年,铁木真已无法再将他当一个十岁少年人看。
一个对手。
一个绝不可小觑的对手。
一个一旦掉以轻心,就会令自己万劫不复的对手。
而他铁木真,已经输给了他一局!
满盘皆输的输!
‘这样一个人物,本汗真能放心用他吗?’铁木真自问。
‘这样一个人物,本汗真能舍得——不用他么?!’铁木真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