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桌上摆放着丰盛的菜。
“钦苍”变得略显局促,请她落座后,想说些什么,抿了抿嘴又没说。
怕说多了,又提醒她,他不是她的爱人。
他在她身边坐下,给她夹菜。
冉绮用碗接过道谢,就看到他虎口处被烫红,还有一滩快要凝固的蜡油集在上面。
她错愕地顿了下,把碗放下,将他的手握住,从手持里兑换了手帕和药。
她为他上药动作很轻柔,问他:“你不疼吗?”
“钦苍”胸腔里死寂的心脏,从冬眠中慢慢复苏似的,活跃得他感到陌生,还有一丝丝喜悦。
他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拿着湿巾,将他上去蜡油一点点擦干净。
她微微启唇,对着他被灼红的皮肤,呼出柔和的凉气。
就像小时候,他无意间看到那个该算是他母亲的女人,哄她受伤的小孩那样。
呼呼就不痛了——他还记得,那个女人是这样说的。
那时他鄙夷那女人和她的小孩都是矫情的蠢货,伤口不可能吹几口气就不痛。
此刻,他却觉得,呼呼真的会不痛。
“钦苍”眸光变得比烛火还要热烈,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冉绮察觉到他的靠近,动作停顿了一下。
她想:他是不是想亲她?
她思量着,装作没发现,用手帕擦干净他的皮肤,给他上药。
他离她越来越近,高挺的鼻梁轻轻压上她蓬松的头发。在烛火下泛着盈润的唇,却最终停在了她眼旁,没有碰到她。
他发热的呼吸像水雾一样落在她脸颊。
她余光瞥见,他颈间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两下。
然后,他又坐了回去。
上好药,他垂眸看看手上的药膏,嘴角露出一抹笑,“吃饭吧。”
他给她夹菜,“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就跟我说。”
冉绮注视着他,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