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她细数的话语,能听出她对那位江先生很有好感。
他心中升腾起烦躁,突然间看什么都不顺眼,听什么都嫌烦。
他今天真的很怪。
他照例巡查各个庇护之地,若是寻常,就算看到有人被害,他也不会管。
那是那些人的因果宿命。
可感受到她的气息,他心念一动,回过神来时,就听见那个叫李芳芳的对他道谢。
他本该那时就走。
但听见她的名字,她的声音,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迟疑,一直拖到了现在,还同意帮她去找和她关系匪浅的男人。
他困惑地皱眉,眉宇间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躁意。
冉绮说了很多自己眼中的江遣欲,说着说着就发现这位神眉头越皱越紧。
她不解地道:“尊敬的……”
“不要这样叫我。”
他打断她,语气有点不耐烦。
说罢,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暗自调整呼吸,“我会尽力去找。”
话虽如此,实际上他并不想去找。
他说谎了,第一次。
神的唇抿成微微下垂的线,是人都能看出他不高兴。
冉绮不知哪里说错话了。
不管他是不是江遣欲,得罪了神都很不妙。
她习惯性想去拉他衣服撒娇,缓和这冷掉的气氛,手伸到他袖边,顾忌他或许不喜人轻易触碰,又收回。
神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
那一刹那,竟希望她的手指缓缓把他袖子拢到她手里。
神恍惚了下,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奇怪的想法,更加烦恼地抬手点了点眉心。
冉绮殷切地关心道:“您不舒服吗,是和邪祟交手时受伤了吗?我有药,什么药都有,您哪里不舒服?”
她随时准备兑换药剂和他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