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玉语气肯定:“五姐,这是他和他身边的婢女,私通生下来的,整个吴家,都知道我刚嫁进来就当后娘了,他还告诉我这个孩子是那个婢女和她丈夫的,真是可笑。”
“是……是真的吗?”
沈春玉把孩子又往沈春娴眼前一推,“五姐,都像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是吴三郎的,他却说孩子的爹是个护卫,和主家一块迁到京城,这是是带婢女和丈夫团聚的。”
沈春娴被闹醒了,不得不起床洗漱,熬夜看书让她整个人都发晕,听了这话,再次细观小孩的脸。她和妹妹的想法一样,若不是吴三郎的,怎么可能和他长的一样呢。
太离谱了,有个那么大的私生子瞒着不说,看来吴三郎道德败坏。
沈春玉把孩子交还给门口一脸紧张的孩子娘,回来爬上了沈春娴的床,精神萎靡:“五姐,我都要成了个笑话了,昨日在家里,娘也叫我先忍着。可这个吴三郎真是面目可憎,要是他没法证明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我一定得和离。”
沈春娴将心比心马上就要窒息,火上浇油的说:“孩子要真是他的,先把他打一顿再说。”
两姐妹在房间里讨论了一番等吴三郎找不到婢女丈夫后,怎么套麻袋把他打一顿。等到晚上,众人不免要在一起吃个饭,其中许氏受凉不出席,沈春玉和吴三郎则一碰面就开始吵架。
吵到一半,沈春玉气的直抽泣,转过来说:“五姐,你看他!”
吴三郎显然心眼也很小,“说不过就和别人告状,你看看你和泼妇有什么区别。”
沈春玉端起碗,辣椒油浇了吴三郎一身,两人差点要动手打起来,好在被人及时拉住。
经过这件事后,沈春玉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吴三郎回沈家了,夜晚,她放出了不准备再和吴三郎过的言论,便和沈春娴睡在一张床,一连三四天,这个院子连徐晏温都得绕道。
第四天,两人听见外面一阵喧闹,走出去一看,居然是绣喜带着一个男人正在门口磕头。
绣喜和他举止亲密,孩子也被男人抱在怀里,“三夫人,这个便是我丈夫王海,几年前因我有孕没法赶路,才留在府里做事,如今三老爷帮我找到了他,我这就要走了……”
两人十分震惊,这时候发现男人长的和孩子更像,同吴三郎也有七八分相像,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
绣喜带着丈夫离开,留下沈春娴和沈春玉在原地发呆,沈春娴:“原来是这样,就说母亲精挑细选的人家,怎么会做出养私生子的事。”
沈春玉喃喃道:“那我岂不是错怪他了。”
沈春娴拧起眉头,劝说道:“你要是还同他好好过日子,这两日就赶快回去吧,别越误会越深了才是。”
吴三郎这几天也来接过沈春玉,不过因为她正在气头上,一直都没给过吴三郎好脸色,第五日,吴三郎准备回江东了,再次来接沈春玉。
徐家门口的杨柳树系着红色的布条,正在不断飞舞,树下几人正在送别。
沈春玉和吴三郎坐在马车内,“五姐,我走了。”
沈春娴知道这次离别,如无意外几年都见不到她了,就握着沈春玉的手,送她走了好一段路。等马车彻底消失在眼前,沈春娴才悠闲的折返,顺着一条石子路进了朱红色的大门。
而刚离开她视线的马车内,又爆发出了争吵。
吴三郎牵着娇妻的手,还没感觉到是什么滋味,沈春玉就抽了出来,质问道:“你以为找了个和你长得像的,就能蒙混过关了吗?刚才是五姐在,我给你留点面子,我可不相信那个什么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