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身子紧绷,心头那颗许久没动,波澜不惊的心跳动起来。
就如七岁那年第一次摸到剑那刻,久违的火热。
他拔出跟随他多年的宝剑,剑上映出的寒光照在他的脸上,照在他澄澈的心底。
“吾剑长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还请道长赐教。”
道人沉默片刻,觉得这话有点耳熟,想了想,她道:“吾剑青钢,无长短,无重量。”
话音刚落,西门吹雪的脸已到眼前,他的剑也向着道人
道人脸上无悲无喜,连一声惊讶也没有。
——太慢了。
尽管西门吹雪在这个世界剑法天下无双,剑神之名传遍天下,但还是太慢了。
她想,哪怕撤去所有的神力、技能、内力,但仅凭一双眼睛,一套思维,她就领先了太多。
哪怕简笙不肯承认,她的这句身体也早已经和刚来时的人类身体完全不同。
已经慢慢变化成她所不熟知的另一幅模样了。
就像刚来时还需要像所有普通人那样靠着吃喝度日,而现在,她又有多久没有吃过饭了呢?
思忖着人与超凡力量的差距,随手一剑将西门吹雪的剑招打回。
剑客的对决往往就在找出破绽的那一刹就会结束,胜负也就此明了。
鲜血漫过胸膛,白色的衣衫被红色一点点沁透,西门吹雪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法。
没有招式,没有套路,道人的剑就在那里,如同四季轮换,草木荣枯那样理所当然,所有的结果仿佛在他出剑之时就已经预判、预知。
这就是……道吗?
西门吹雪单腿跪地,那把剑死死支撑着衰败的身体,道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濒临死亡的时刻,他的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想那一剑。
——它为什么会在那里?
简笙看着倒下的西门吹雪,眉头微蹙,他的力道已经放轻了很多。
“好像还是太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