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斯特同样明白,她不会离开的。
不畏战,不退缩。
哪怕前方荆棘满布,哪怕手无寸铁,她也要用手掌劈开一条血淋淋的路来。
我不会让你落到以手开路的局面。
克莱斯特攥紧特丽莎的手掌。
过往种种不过是当局者迷,克莱斯特像一阵风,吹开特丽莎眼前的迷雾。
在人的眼里对错是会变的,但放在整个族群中,所有将自己高高凌驾于台阁之上、将自己看作狮子的人,本身就背叛了他的羊群。
特丽莎挺直了脊梁,看着克莱斯特的眼眸里明光闪烁。
我果然还是很爱你。
情绪与思潮翻涌,特丽莎又想吻他了,但担心由此引发什么,特丽莎咬了咬舌尖,忍着没动。
视线相对,克莱斯特的眼里露出戏谑的笑意,声音像泉水一样缓缓流淌,“你可以吻我,我保证不做什么。”
“真的假的?”特丽莎下意识反问。
克莱斯特眼底笑意更深,后仰出弧度的咽喉喉结滚动,他低低道:“假的。”
特丽莎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指,长长叹了口气。
随即特丽莎正色道:“好吧,那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
“是不是斯蒂芬妮存疑,她的目的是不是引起混乱也存疑,如今王宫里的消息传不出来,我想的是……”
特丽莎话未说完,克莱斯特想也不想的打断,“不行。”
克莱斯特皱眉,“你不能回去。”
那太危险了。
很危险,但越是危险,她越是要去,她不能容忍更大的灾难发生。
特丽莎提醒他,“今天是第二天了,再晚真的会出事的。”
“我知道很危险,”特丽莎信任地看着克莱斯特,“所以我把我生命的安全索交给你。”
回想宫廷里借居的日子,特丽莎与他解释,“斯蒂芬妮夫人的长发总是遮盖过耳朵,就连宫宴那日也不例外。”
“因为她有特制的耳塞。”
“你救我出来那日,虽然我们身周的士兵没有发现异样,但在这些士兵的周围,那些不管是他们的战友还是刺客又或者是当时在那里的那些贵族们,只要有一个人发现了异常,就意味着王宫内也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