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起来,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观赏鱼缸了,长度几乎可以贴着一整面墙。
但问题是相对于克莱斯特的体型,这鱼缸太窄了。
与她给他的浴盆相比,这个鱼缸狭长,如果是让他躺进去,也只能让他侧躺着,完全不能翻身。
特丽莎想,好像还是挺受罪的。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特丽莎在这件储物间里又找到了两个略小些的鱼缸,在楼上的储物间里找到了一个闲置的狭长鱼缸。
特丽莎翻了翻储物戒指,确定工具齐全后,有了想法。
未免克莱斯特无聊,特丽莎把所有鱼缸搬到一楼大厅。
在他的注视下,她将自己的计划讲给他听,在他的建议下,将几个鱼缸裁开,拼拼凑凑半天,总算粘出一个长宽都还算合适的大型鱼缸。
另一边。
奢靡的领主府内。
精致的酒杯被狠狠掼在地上。
玻璃碎片四溅,猩红的酒液在白毛毯上染出一片惊人的红。
美艳的女人从软椅上站起来,裙摆荡出波浪,怒不可遏的呵斥道:“把他给我拖下去!谁给你们的胆子杀了他!你们这些劣质的臭虫,一百个,一千个也不敌他一个有用!”
灰衣的奴仆在地上抖如筛糠,却连一句完整的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冷肃的士兵走进来,一边一个架起那奴仆拖出去。原本奴仆跪趴过的地上留下一串不明水渍。
高耸的胸口剧烈起伏,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愤怒的弧度。露丝·安森考特那双狭长的眼睛一转,目光钉在立在一旁的长脸男人身上,她冷声质问道:“谁下的命令!”
那是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长脸,身材瘦长。胡须修剪得干净,灰色的头发在颈窝扎成一个小揪。
他微垂着脑袋,肩背却挺得笔直。
他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就算被领主如此质问,也仍是笑着的。
他以一种宽厚的,纵容的语气不疾不徐的道:“子爵,您在他的身上已经倾注了太多心血,为此甚至被国王陛下召去都城。”
“最爱您的那位大人认为他已经让你失去了应有的理智,这才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听到了命令的来源。
女人急喘了几口气,愤怒的气焰稍消。
鞋子的硬跟在光洁的地板上敲出一连串的笃笃声,领主坐回软椅上。
一双眸子不甘而又恼怒的盯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