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有一事想求郡王爷。”钱珍珠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钱氏一族的儿郎不能想着靠女子,还得想着儿郎们自己争气。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讲。”李隆暻应下话。
“妾的侄儿年岁小。小儿就像是种子,长在什么样的环境就会培养成什么模样。钱氏一族的未来不在我这个一个出嫁的女儿身上。妾的侄儿若有出息,想必爹娘会更加高兴。钱氏一族埋地里的祖宗们也一定能含笑九泉之下。”钱珍珠提出自己的请求,她道:“妾想着,能否请郡王爷帮衬,让妾的侄儿可以念书求学。他日便是考不得一个功名,读书识字后,当一个帐房先生也使得。”
“成。”贤郡王李隆暻还以为钱珍珠要求何等难事。哪料想,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请求。他同意了。
“妾替侄儿谢郡王爷的成全。”钱珍珠又谢过一话。
“区区小事,举手之劳。”李隆暻摆摆手,他不在意。他只是问着钱珍珠,道:“那你可要给娘家的亲人写家书,本王差人送信就是。”
钱珍珠想一想后,她轻轻点头。
家书嘛,钱珍珠是一定要写的。只是钱珍珠要思量的便是她的身份,她当如何跟娘家人交待。
差人送家书时,钱珍珠会拿出自己的私房银钱给娘家的亲人,算是给侄儿在学业上的一份支持。
钱珍珠拒绝贤郡王这一位上司的好意,她没想让娘家人来京都投奔。她的想法不改变,就让娘家人继续种地当农民,这样最脚踏实地。至多就是用她添补的银子,给家里多添些田地。
若娘家人真想改换门庭,还得指望侄儿,侄儿若学业有成的话,自然就会提升娘家的门第。
李隆暻和钱珍珠说完她娘家的事宜。
李隆暻的心思就是转移到钱珍珠腹中小儿的身上。李隆暻当一回慈父,他拿起书籍,他学着钱珍珠的模样,也是给未出生的小儿做起胎教。
屋中气氛好,钱珍珠听着李隆暻念书。声音中正,一派官话雅音。
这会儿钱珍珠的目光是盯着李隆暻的面庞瞧着。她心头在想,腹中的小儿出生后,他的模样会像父亲多些,还是像生母多些?
钱珍珠有些走神。待李隆暻读完一个章回后,他注意到钱珍珠的走神。李隆暻合上书籍。
他问道:“你瞧着本王的脸,可瞧出什么异样来。”李隆暻心头总以为钱珍珠是看他,看的花痴。这让李隆暻挺受用。
“秀色可餐。”钱珍珠被李隆暻一问话,也是打断出神的思绪。一回过神来后,听着问话的钱珍珠如此回道。
李隆暻听着钱珍珠的回话,他是哈哈哈的大声笑起来。笑过后,他方才回道:“这话有趣。”
屋中欢乐多。李隆暻还是凑到钱珍珠的近前。他注意着钱珍珠的模样。他回道:“你最近瞧着气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