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合乎常理的逻辑,但司露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是否佩戴或运用过邪眼我们不得而知,”迪卢克的回答十分谨慎,“但至少‘接触’过邪眼——至于他身上的雷元素力……”他顿了顿,看向司露,“你确定是他吗?”
司露愣住。
……是啊,她为什么会确定是散兵呢?
——因为她在梦里看到了,散兵站在窗口,手中把玩着电光的模样。
“女仆们和医师怎么说?”她选择谨慎地反问。
“还在昏迷中,身体的各项指标恢复了正常,但还未清醒。”迪卢克回答道,“所以,这就是你昨天梦到的内容,是吗?”
他们自然还记得昨天司露那个古怪的“梦”。
司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措辞了一下。
“我的梦里只有一个单独的场景——三具尸体、窗边手持电光的流浪者,还有墙上显示下午五点的挂钟。”
她当时以为会是在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所以想要让流浪者和他们一起行动,结果……昨日下午倒是平安渡过了,没想到在今天出了事。
“那么目前就有几个问题。”
迪卢克沉声:“首先是谁刺激了那位流浪者?毕竟据我们所知,他并不是杀人如麻的性格——当然,不排除他的一切表象只是伪装的可能,但是……”
迪卢克得承认,哪怕以他的识人眼光来看,如果没有从流浪者的身上感受到他熟悉的邪眼气息,肯定也只会将他当做一个好脾气的浮浪人。
司露扫了温迪一眼,见他没有开口。
温迪是知道流浪者“性情大变”的,只是司露不确定他知不知道那来自于对方身体中的另一人格。
迪卢克继续道,“还有就是他在愚人众之中的身份——按照所有的情报来看,同时拥有‘神之眼’与‘邪眼’的人,哪怕是在愚人众中,也必不是寻常之辈,很有可能是接近执行官级别的职位。”
司露抿了抿唇,他确实是执行官,或者说,至少“曾经是”执行官。
“以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大费周章来到蒙德,接近我们,最后在重伤三位普通人后窜逃……他的目的是什么?”
司露在迪卢克的总结中,终于捋清了当中的违和感。
——流浪者,或者说散兵的目的。
这件大开杀戒的事如果发生在昨天,司露相信自己大概也会怀疑上散兵,毕竟他看上去大概像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但就在今天清晨,她刚刚和散兵谈妥关于“心”的交易。
抛开他和愚人众可能的牵扯不说——毕竟现在他们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