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刚刚从五百年前回来, 现在需要做的事可太多了。
散兵这幅身体的健康,重要性显然并不在她待办事项的前几名。
所以在把他送到晨曦酒庄的客房中后,司露便想直接撒手不管。
“……等等, ”还是迪卢克叫住了她, “这个流浪者, 有什么疾病吗?”
司露认真思考了一下:“脑子有病算吗?”
迪卢克:……
他想了想,叫来女仆长爱德琳,去寻找可靠的医师来给“客人”看病。
司露想的其实是就算叫来了医师,普通人大概也治不好他这病。
毕竟他这伤,多半是五百年前折腾杜林心脏的时候留下的。
杜林毒血的腐蚀,寻常的医师怎么可能治得好。
“我觉得, 你们可以放心。”
菜菜“嘶嘶”地吐着舌头从她发丝间钻出来:“这大帽子多半没什么事。”
司露:先等等, 大帽子是什么奇怪的绰号?
司露想了想,问道:“……你还会望闻问切?”
小白蛇从她脖子上扭了下来,一路爬去了散兵的床边。
“不会, 但这人身上有我讨厌的气味。”
它顺着床柱, 一扭一扭地滑上了床垫, 爬到了散兵的身旁,“拥有这种气味的人……才不会那么轻易死掉呢。”
说着, 它张大嘴巴, 一口咬在了散兵的手腕上。
“这蛇……”
迪卢克看着菜菜的动作, 本想阻止它,但他见司露和温迪都没有反应,便也没有动手。
司露也没想好要不要阻止菜菜, 毕竟她知道菜菜不是什么草菅人命的魔兽, 此时动口多半不是想害他。
再结合它喜欢吃那些“脏东西”的口味……难道是它在“吃”残留在散兵身体里的杜林腐蚀之力?
她于是转向了温迪:“你去帮他看看?”
温迪眨了眨眼:“欸?他不是已经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