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也是你刚刚吃的东西,叫饭,也叫食物。”
巨龙看着司露耐心给她解释的样子,便也乖巧地蹲坐下来,“哐”地一声,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司露看了看它身上脓瘤:“……你身上这些瘤子,可以治好吗?”
主要是里面一直在流血,它脚底下已经铺满一滩了。
极具腐蚀性的血液流淌之处,土地寸草不生。
“瘤子?”
杜林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东西,“是这个,花吗?”
司露:?你管这叫花?
“这是,妈妈的,礼物,是好看的,漂亮的,我戴上,会喜欢。”
司露看着那些脓瘤,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觉得它们好看吗?”
杜林思考了一下,“妈妈说,好看。”
司露试图纠正它离谱的审美,但又怕激怒它,于是委婉道:“那你觉得好看吗?”
巨龙沉默了一会儿:“不懂……”
司露明白了和一条龙讲审美是一件多离谱的事,于是她换了个话题:“那你痛吗?”
“痛?”
“就是,额……”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舒服,难受,你身上一直在流血啊,你不难受吗?”
“不懂……”巨龙重复道,“但是热热的,又冷冷的,那些花,热热的,要到这里,冷冷的,才好受。”
“那你不还是难受的吗!”司露吐槽道,“你觉得难受,需要冰敷,才好受一点?”
“冰敷?”
“就是……算了。”司露懒得一个词一个词给它解释了。
她转头,看向了仍然待在树枝上的散兵:“喂!下来。”
散兵显然也已经在树上观察很久了,在他的视角里一直是司露一个人在叭叭,杜林偶尔嘶吼着回几声。
但毋庸置疑的是,司露可以和杜林沟通。
人类可以与邪恶的造物沟通本身是一件非常难以理解的事,但放在司露身上,散兵又觉得好像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