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毛巾担挂在肩颈上,Alpha一边解锁手机,一边靠在水池旁接了杯水慢慢喝着。
嗯?景光撤回了什么消息吗?
但距离景光撤回消息都已经过去好久了,也没有发新消息,应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再次胡乱擦了几下头发就不再管,换上家居服,长谷川彻盘腿坐在沙发下铺着的地毯上。茶几上正放着他的日轮刀和两块琥珀色的结晶石,以及“罪证”。
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将结晶石送出去了。
紫藤花一向是除了阳光外鬼最讨厌的东西,而鳞泷道场也常年种植着一种经过鬼杀队特殊培育后常年盛开的紫藤花品种。
长谷川彻回房间前偷偷折下了一小串,此刻证物就静静地躺在茶几上。
Alpha歪歪扭扭地缝好装着结晶石和干碎花御守时已经很晚了。他会用匕首也能挥舞日轮刀,但就是拿一根细细的针没有办法。
褐发青年抬起头时,满眼都是晕晕乎乎的蚊香圈,他将脑袋靠在沙发上活动了下肩颈,长久保持一个姿势的酸痛感袭来。他轻声哼唧两声,抬手揉了揉那处的肌肉,又按了按后颈。
长谷川彻的腺体不是自然成熟的。哪怕他有自愈能力,腺体被强制催熟也可以毫发无损。但那个过程却依旧给他留下了极深的阴影,他开始畏惧Omega信息素,甚至下意识排斥,更别提去主动上生理课了。
纯情的年轻Alpha根本不懂怎么细致分辨Omega信息素里面传达的情绪,又根本没有体验过易感期,全然将自己的不舒服归结于受到的惊吓和长时间埋头制作的手工御守。
于是第二天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和挚友们见面了。
先前就提到过,长谷川彻不爱打扮自己,衣服从来都是乱搭,衣品这个词在他身上是根本看不见的。
毕竟幼时衣服是父母搭,后来穿校服、鬼杀队制服……只有这段时间不接任务了,他才开始长时间穿自己的衣服。
Alpha的衣橱一拉开,从冬季到夏季,一共就只有零星十几件衣服,大头是卫衣,偶尔能看见在卫衣堆里夹缝生存的两三件短袖和运动服外套。
就这种凄惨的状况,还因为昨天的事情而被残忍地毁尸灭迹了一部分后者。
但青年自己一直不觉得有问题,反正够穿就好了。
可今天,年轻的Alpha站在衣橱前,总觉得这些平日里穿惯了的衣服哪哪都不顺眼。
他不知道这是Alpha易感期的某些争强好胜的因素在作祟,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足足挑选了有十分钟。
最后勉勉强强地选了一件比较宽松的灰色卫衣配上黑色运动裤,分明和以往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