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后来他干脆坐了把躺椅,让她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
他们时常一起下棋,若是输了,她便会唉声叹气,因为不想见她总是愁眉苦脸的,他便大部分时候都让着她。
可她总是有心事似的,起初还不会时常发呆,日子久了,便越来越喜欢盯着某个地方失神。
她说她曾有一个夫君,想必是在思念那个人吧。
他没办法问她那个人是谁,唯一能问的,就是明天想吃什么。
她经常夸他做饭好吃,其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叶琬觉得奇怪,便问他:“很少有男人会做饭,而且你什么家务都会做,是因为一个人生活所以才学的吗?”
用着魏朝衣的脸,他摇摇头。
“我也并不是什么都会做,但从前总是觉得,总有一天我会娶妻生子,如果能为我的妻子做这些事,那就应该好好学。”
叶琬轻轻笑了一声。
“我懂了,你是想做贤妻良母。”
这话是形容女子的,但他却没有反驳。
大概…是如此吧。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和你一样,虽然拥有很多权力,但心里还是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她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叶灼做饭带孩子的场景,妥妥的总裁卖艺。
要是能娶妻,他大概不会再将大部分时间都放在朝堂,每天上朝时,还得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去见到自己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孩子,有没有好好吃饭,在私塾听不听话。
叶琬觉得说一个捉妖人是贤妻良母不太好,于是又找补道。
“我以为你是漂泊不定的性子,没想到还挺顾家。”
“是吗……”
应该是这样吧。
书里总说什么男子汉有大志向,他却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什么都不要,每天做做饭,晒晒太阳,与身边的人说说话,简简单单的日子,他却要拼尽全力才能得到。
只不过,这点梦想也会转瞬即逝。
拔剑自刎后,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也明白那两年的虚妄时光终究是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