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大表哥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挽着的手收紧,手臂上明显收紧的力度却让女孩安心。
徐从南掩在眼镜下的眸子笑意浅浅,他扫了眼面前目光灼灼的众人,身上的气势宛如一堵城墙一般,不着声色将众人同女孩分隔开来。
脊背突然升起密密麻麻的寒意,让最靠近女孩,甚至生出再靠近几分的二代们徒然惊醒。
他们看了眼嘴角噙着笑意,眸色却凛冽如冰的徐从南,背脊的寒意更深,只能拼命压抑着想再靠近几步的欲望。
失神的一众宾客也回过神来了,他们面色讪讪,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或低头喝酒,或若无其事地同身边人攀谈。
徐从南从佣人手上接过一杯酒,举杯笑道:“多谢各位赏脸,来参加我的表妹南乔的十七岁生日宴。”
“这次宴会仅以庆祝我家小表妹十七岁生日快乐,祝她万事顺遂,永远开开心心,我们就不讨论别的了。”
这个宴会只是单纯的生日宴的意思。
都是耳聪目明的人,自然听出了对方这番话的潜在意思,他们也很快就打定主意不在这个宴会上讨论什么生意上的问题。
因为是位十几岁的小姑娘的生日,即便是徐家家大业大,老一辈的也不会放下身段来参加一位晚辈的生日宴会,所以今天过来的大部分都是圈内的二代三代。
他们刚刚脱去幼稚,虽然也是锐利进取的年纪,但对于玩乐也并不排斥,很快就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块讨论了起来。
只是无论面上看起来有多认真,讨论得有多激烈,那双眼睛却总是似有似无地扫过不远处的女孩。
跟在表哥身侧的少女眉目盈盈,白炽琉璃灯光的下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香槟色的华丽裙摆随着女孩的走动摇摇曳曳,如同一朵即将长成的灿金郁金香,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徐回舟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抹香槟色随着自己大哥移动,看到自己那个性情冷漠的大哥在女孩前露出的那抹柔色,想起前天晚上在大哥书房里看到的那两份文件,心绪有些复杂。
他身侧的几个二代也安静了下来,脸部涨得通红,斯斯艾艾的目光止不住得往女孩的方向飘过去。
徐梦然神色漠然地喝了口饮料,扬眼看了眼男友,果不其然见到对方一副失神的模样,讽意地笑了笑,也抬眸看着不远处亦步亦趋跟着大堂哥的身影。
所过之处,所接受的全都是善意。
眼前这一幕,不正是她这么多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跟着妈妈进了徐家,作为一个拖油瓶,每日伏低做小,按照着母亲的意思拼命去亲近几个哥哥,就为了在这个堆金砌银的徐家拥有一席之地。
徐家阳盛阴衰,这一辈也就出了徐墨这么一个女孩,又是长孙女,自小捧在手心,说是万千宠爱也不为过。
但徐墨同徐梦然两个年纪差距大,徐梦然进入徐家时,徐墨也已经成年,在她刻意的讨好卖乖下,几个哥哥和伯父对也渐渐对她上了心,将她当成真正的小辈去疼爱了。
徐梦然性子早熟,可在徐家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徐家除了徐墨外的小公主。